是做的一个梦，没有写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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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消息突然传遍了大陆：西边出现了恶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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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见过龙了。
一百多年前那场大战过后，龙这个种族几乎灭绝，剩下寥寥数位，早已学了聪明，变成人类的样子，混迹于人群中，汲心世俗，过上了和平的生活。
关于龙的记载和驯龙秘术，也随着龙的消失，渐渐湮没在史书的只言片语里。
对人类来说是这样，但对龙来说——
“龙不会遗忘。”
他告诉我。
“可是你明明说过……”
我正欲发问，他用手势让我把疑问吞回腹中：
“不会遗忘不代表没有偏见，如非攸关存亡，龙不想参与人类的事务。你看，就像我是个商人，除了买卖，我从不过问其他任何事情，”他用右手轻轻摩挲戴在左手拇指上的指环，“人类灭亡和我们没有关系。”
我笑他：“你骗人。”那指环承结了他和他驯龙师的契约，这还是他之前告诉我的。
“是真的，”他神色坦然，“他早就死了，我对人类没有义务了。”
我们沉默对视几秒后，他用下巴指了指门的方向：“你可以走了，不送。”
这是逐客令。
我叹了口气，只好起身离开。
但当我快走到门口时，他又叫住了我：
“如果你想知道的话，我并不是最后一条金龙。”
我回头看他，可他并没有看我。
他低头看着他的指环，烛火为他的金发镀上橘光。
2
我听说龙不喜欢与其他种族交流，一半是由于种族天生的高傲，一半则是漫长寿命使然。
“……但有极少人类可以通过契约和龙产生连结，他们可以感知龙的情绪，并对龙的情绪产生影响，他们被称为驯龙师。”
我用手指划过这书的最后一句，叹了口气。
这卷书是我在白塔角落的书架找到的。
它属于一套私人的笔记，这一卷的内容显然没有结束，但后面的书卷却不知为何佚失了。
至少我翻遍了邻近的书柜也没找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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